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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尽管如此，她也不敢太造次，担心惊扰到睡在东间的杨二河，她憋着气开口询问一声。

    “撒尿，还能干什么！”

    陈氏问的小声，沈氏却没有好气地回了一句，中气十足。

    吼的陈氏一愣。

    “还不快把尿桶给我提到炕边。”

    接着又是一声。

    陈氏眉头紧蹙，“娘，尿桶不就是在北墙吗，你自己……”

    也就两步路的距离。

    “怎么？让你提个尿桶委屈你了？那要不然我喊二河，让他过来给我提吧。”

    祖宗！

    活祖宗！

    陈氏不敢再多说一句话，下了炕将尿桶给沈氏提了过来，还将她扶下了炕。折腾了一阵，已经是满身大汗，还要闻着尿骚味儿，陈氏当真是……

    心里不知道将沈氏给骂了多少遍。

    可这又有什么用呢！

    清晨一大早寅时刚过，她正借着早上的一点凉意睡得正熟，在这时，沈氏一脚把她给踹醒了。

    “娘……”

    陈氏刚一睁开眼，看了沈氏一眼，又要问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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