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这小子是个妖孽。”朱元璋的语气里带着笑意,眼里却闪着欣慰的光,“别人看滩涂是荒地,他看是码头;别人看海是险地,他看是商路。天津从无到有,靠的是他规划的漕运与海贸衔接;上海还没发力,就引得天下商贾疯抢,靠的是他把江南的物产和海外的市场连在了一起。” 朱标补充道:“高炽不光会赚钱,还懂得怎么把钱用在正地方。天津赚的银子,一部分补了北疆军饷,一部分投去了岭北拓荒;这次上海刚启动,他就上奏说要从未来的税收里拨出专款,修江南的水利,疏长江的航道。儿臣看他的折子,说‘钱如水,堵则溢,疏则通’,倒是把其中的道理看透了。” 朱元璋站起身,走到殿外的丹陛上。 秋风吹起他的衣袍,远处的紫金山在阳光下轮廓分明。 他当了半辈子皇帝,见惯了刀光剑影,也尝够了缺钱的窘迫,直到这几年,才真正体会到“国库充盈”是什么滋味——不是宫库里堆着用不完的银子,而是有底气应对各种变故:北疆遇灾,能立刻拨去赈灾粮;水师要造船,能痛快答应拨木料;甚至能拿出银子,让各地建学堂、修驿路。 “这就是天佑大明啊。”朱元璋望着远方,轻声说道,“朕打下来的江山,需要有人守住;朕没能做到的事,儿孙们替朕做到了。标儿你稳重,能守成;高炽这小子敢闯,能开疆——这里的‘疆’,不光是土地,还有商路,是让大明富裕起来的路。” 朱标站在父亲身后,看着他鬓角的白发,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。 这些年,他看着朱高炽从一个古灵精怪的胖小子,变成能独当一面的胖殿下:在栖霞镇搞工业区,在天津建码头,在岭北定章程,现在又去上海拓荒,每一步都走得出人意料,却又实实在在地让大明变得更稳、更富。 “父皇说得是。”朱标轻声道,“前几日收到高炽的信,说上海的造船厂要造能远涉重洋的大福船,还说将来要让大明的丝绸、瓷器,在西洋诸国都能看到。儿臣看他的劲头,怕是想让‘大明’这两个字,随着海船传遍天下。” 朱元璋转过身,拍了拍朱标的肩膀,笑容里带着几分释然:“随他折腾去。当年朕不让他开海,是怕出乱子;现在看来,这小子比谁都懂分寸——既敢放出去赚钱,又能把规矩立住,不让外夷欺负,也不让商贾乱来。有他在,你将来当皇帝,手里的银子能更多,腰杆能更硬。” 父子二人站在丹陛上,看着宫墙外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。 “谁能相信,这小子真有‘点石成金’的本事?”老朱喃喃自语。 想当初,朱高炽刚提出要在天津建码头、开工厂时,满朝文武没几个看好的,都说那地方贫瘠落后,纯属扔钱打水漂。 连他自己都捏着把汗,想着让这小子试试无妨,败了就当买个教训,万万没料到,不过三五年功夫,天津竟真成了北疆的聚宝盆,关税商税流水似的进国库,连带着周边荒地都成了香饽饽。 第(2/3)页